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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居三十题。昨天晚上摸别的去了没写，下午正好在医院排队，写点应景的。
为什么又写了这两个人散烟（
强行轻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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岛田源氏在外派任务中断了一只胳膊。

麦克雷走进公共病房的时候，岛田源氏正安静地坐在靠墙的一排座位上。隔着淡蓝色的帘子，他听到里面有人在不断着呻吟着。源氏旁边还歪歪扭扭地坐了一两个身上缠着绷带的本部特工，脸上的表情毫无生气。岛田源氏端正地坐在他们中间，对比之下镇静得有些过分。

麦克雷朝源氏招了招手，后者朝他点了点头。忍者平时持飞镖的右臂，现在空荡荡的，只剩下一些红色黑色的电线暴露在外。他还仍然为人的左臂搁在腿上，显得十分孤单。

“真惨。”麦克雷一边说一边坐在了源氏旁边的空位上。“唉，所以说我讨厌公共病房。没病来了这感觉都觉得浑身难受，像是马上要病倒。”

“谁在说病房的坏话？”麦克雷话声刚落，齐格勒医生拉开隔离帘从里面走了出来。“杰西，小心下次我在你的阿司匹林放别的东西。”

“女士，我可没有恶意。”牛仔只得赔笑，“没办法，暗影守望待遇太好，还有单独隔间，让我一时忘记人间疾苦的真正模样。”麦克雷说这话时，一旁坐着的其他的几位病人目光都转向了他。

“莱耶斯可把你惯坏了。”医生揶揄道。“我今天工作实在太多，没法单独跑一趟去你们那边，又放心不下源氏，只好让他来这里找我。抱歉，源氏，等我忙完这一床我就给你做检查。”

“没关系，本来我也没什么大碍。…就是又要拜托托比昂了。”岛田源氏答道。

“有没有问题要等我亲手确认了才能知道。”齐格勒说着又转身把帘子拉了回去，“你们这些小伙子们真不让人省心。对了，提前说一句，要抽烟出去抽，杰西。可别让我逮到你在我的病房里搞事。”

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麦克雷嘴上敷衍道，然后起身站了起来。“出去透透气？我可坐不下去。”他朝源氏看看。

“所以，你怎么来了？”岛田源氏跟着麦克雷一路走到走廊尽头的窗口处。

“关心我受伤的室友，不行吗？”麦克雷把烟叼在嘴里，低头在口袋里摸索他的火机。

“少来。”岛田源氏说着伸手把牛仔嘴里的烟抢了过来，“你要真的关心，那就麻烦别在我面前抽烟了。你不在乎，但我还想多活几年。

你的肺都是人工的了，还在乎这点破事？麦克雷心想。“你跟齐格勒这一唱一和是事先排练好来对付我的？”他试图把源氏手上的烟夺回来，然而想不到他的室友居然把烟从窗口直接扔了下去。

“你搞什么——”麦克雷哀嚎了一声。“现在又不在房间里，至不至于？”

“我这是关心室友健康。”源氏义正严辞地说。

“你他妈的…” 麦克雷正想骂一句，看了岛田源氏破败的肩膀，又把话咽了回去。“算了，不和伤员计较。莱耶斯叫我来看看你的死活。他嘴上不说，想必背地里还在惦记着你。…这下看到你活蹦乱跳，还有力气扔我烟，那个老家伙总能放心了。”

岛田源氏叹了一口气。“长官是个好人。”

“也是个混账，傻子。”牛仔把被窗外吹来的风吹乱的刘海往后撩了撩。“…话说回来。你胳膊到底怎么搞的？受损得这么厉害，不像你的作风。每次和你出任务见你跑的比谁都快，小灵雀。托比昂见了要骂死你。”

“…替人挡了子弹。”源氏平静地答道。

“哈？”麦克雷有点惊讶地皱了眉，“你这么有爱心的吗？”

“多拉多的街头太乱了。”岛田源氏头倚着墙，眼神有些飘忽不定。“那群人绑了个孩子。我绕后救了她，但是他们人数太多，并且我带着一个人行动又不如以前灵活。”

“下三滥的手段，我以前还在街头混日子的时候都不屑一做。”麦克雷说，“所以呢，你就用身体护了那个小女孩？”

“反正我已经失了肉身，挨几枪也不是大事。丢了胳膊，明天再接一只就是。”忍者轻描淡写地说。

“你听起来倒真的像机器人了。没有感受，只有利益评估。”麦克雷似笑非笑地看着源氏，“我知道你还保留着电子神经，就算痛觉被削弱了，断臂也不是什么小伤。真是胡来。

“胡来？我总不能扔下她一个人。先不提外面的特工们看到我独自落荒而逃是什么反应，…那个女孩还很小。”源氏顿了顿，“又有一个家庭要失去一个孩子，一个母亲要失去女儿。世界上又少了一个未来的可能性，多了一份痛苦。这种事我们见的还不够多吗？”

“零件可以再换，血肉之躯可没法再造一副。”

麦克雷默不作声。

“自从换上这副身子，我感觉眼睛仿佛也被换了一副视角。”岛田源氏捏紧了拳，但随即又松开了。“可以看到更多的丑恶和不堪，而我自己也活在这份仇恨之中。”

“你难道没想过改变吗，杰西？”忍者发问。

“你说这话，让我觉得自己在同莫里森长官讲话。”麦克雷打趣道。“我们不都在尝试着改变吗？为'正义的一方'卖命。可正义女神也要雇佣地下枪手，去拧断碍事之人的脖子。”

“我想我们都走行走于黑暗之中。”源氏说。

“符合暗影守望特工的形象，也没什么不好。暗夜里的英雄，比正派角色更吸引人。适合迷人的我。”麦克雷揉了揉自己被风吹得发痒的鼻子，“好了，回去吧。齐格勒总该忙完了。”

他们一前一后地往病房走去。从岛田源氏破裂的肩膀处落下的几根电缆随着他的步伐一颤一颤，麦克雷伸手扯住了两根。

“别修了，我给你编两根辫子，完美。”牛仔说道。

“快滚。”忍者回头瞪了他一眼，听起来却是在笑。